北京哪里能治愈白癜风 http://m.39.net/pf/bdfyy/bjzkbdfyy/风雨人生路董全斌人到暮年总喜欢回首走过的人生之路,拾起那片片过往的岁月。从孩童到老叟,从风华正茂到老态龙钟。曾几何時壮志凌云,到如今清心寡欲,一心向佛到达极乐世界的彼岸。是非成败转头空,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夫复何求。但人在红尘又结下多少不解之缘,拈笔研墨,记下这风雨人生。
六、蹉跎岁月
回首往昔,人生之路处处铺滿了荆棘,风雨中起步,泥泞中跋涉,风雨兼程。再看去路,苍天对我的磨练从未停顿,至今熬白了暮年头。对命运,今日我已悟透,一切名、闻、利丶禄皆是过眼烟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也不再愤世疾俗,怨苍天不公,不怨天忧人,不离不弃,不嗔不怒。作为一个佛子,我学会了感恩:感恩佛主,把我带進了佛门;感恩父母,把我养育成人;感恩国家,为我遮风挡雨;感恩众生,伴我风雨同行。学佛后我把握到了命运的真谛,这都是前世之因今世所受之果,学佛成佛必要历经红尘磨难,不经苦海怎能坚定信念,到达西方极乐世界理想的彼岸。
从审查站出来之后我无所事事,一直闲逛了几个月。那時正是学生上山下乡的高峰期,为了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我的弟弟妹妹已先下到了农村。我那時无人管,再者家里有两个人下乡还剩一个子女就可以不下乡了。但我那時闲极无聊又不可能招工,就萌生了下乡的念头,给家里人一说同意了。我到东关派出所办转户口手续時,派出所一个年轻的女户籍警看了我户口本上的年令,惊讶的说二十二了还下乡,我无言以对。七二年冬,我开始了广阔天地全武行的生涯。
我选择下到了许昌县陈曹公社伍连大队,战友程发亮家族一统天下的地域,知青领导程世*,老农程富海皆是程氏家族人。年轻帅气警通排的小战友程俊杰是我的好兄弟,因为年令小,从新兵時就整天喊我全斌哥,也是该村人。伍连过去年代是一个出秀才的地方,曾出过一个八贡,一直被后人津津乐道。程既是大队书记,同時兼任知青队的书记,队长李国梁却是外姓人,是个眼眨眉毛动的精明人。有一个木工连生,身壮如牛,就是双眼斜视,是个孤儿,一直找不到媳妇,晚上睡觉急得梦中把被子都顶的老高,此话是程书记告诉我的,让程书记操碎了心。后来听说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儿,不太精明的媳妇把出生不久的小孩睡觉压死了。程书记人高眼大,脾气暴躁,眼一瞪像牛铃铛。有一次和隔路谢庄闹纠分,他敲响上工钟,集合了全大队的青壮劳动力,肩扛粪叉,桑叉,铁铣,锄头,棍棒等原始武器去讨伐谢庄打群架,被公社及時制止了。但此后伍连在全公社都树立了*威,程书记更是名振江湖,连匪霸知青都不敢惹他。伍连本来就是*队编制,那一次打架不知温柔的发亮参加没有?
我们知青队有四十多个人,有的大的知青农场有两百多人。比我大一个月的堂哥是该队的学生队长,全是二中的学生,我就是冲着他到这里的,小名孬孩,我是个好孩子没小名可安。我后来当了会计,团支部书记,出纳是战友王治甲,和市建驻队的工人师付很好,我则和市教委驻队干部很好,从他那里学到了三皇五帝的知识,因为是封资修的学校不敢教的。妇女队长是有点姿色的大辨子女孩,乒乓球打得还可以,经常找我切蹉,并赞扬我说有后劲,弄得我直瞪眼,俺哥还笑她说咋能这样说呢。有一句诗写到:我用锄头在大地上写下无数行诗句。下乡的岁月,累并快乐着。我的知青战友们,在那广阔的土地上,撒下了无尽的眼泪和汗水,奉献出了最闪光的年华。从十七八滿脸稚气的年少轻狂,到饱经风霜阅尽悲苦的近而立之年的成长。七九年初我探家到知青点看望战友们,还有一部分从七一年下乡直到那年还未招工返城,真是八年了,别提它了。
在此后我和知青战友们挥汉如雨,战天斗地,真正体会到了与天、与地、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苦滋味。我们全称叫新建队,在大队书记的主持下,把全大队最好靠公路边一百二十亩平整连块的土地划给了我们。俗话说脱坯打墙活见阎王,是说此活劳动强度之大累死人不赔命。为了有一个好的住房条件,我们自力更生干打垒打围墙,脱坯烧砖烧亙。在大队老农的支援下垒墙上梁铺亙抺泥墙。我的木工泥亙活手艺就是那時学成的。在此期间,已有零星表现好的战友被陆续招工或参*走了。这一动向更激发了我们冲天的劳动热情和干劲。为了好好表现能早日招工回城,大家是拼命的不分昼夜的抢着干农活,晚上九点收工,早上三点就爬起来拉粪下地了,打井能拉着电灯干到晚上三点多,早上鸡一叫迷着眼扛着锨又下地干活了。割麦子時,一个男的搭配一个女的,给我搭配的是一个漂亮的郑州小女知青,听说在校時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荆海凤。一个人负责四拢,我就让她在后边捆麦捆,我一个人割八拢,还没落在人后。这小丫头被我的怜香惜玉的英雄气概所打动,追了很长時间。有一次到郑州她家里玩,她妈给我打了一碗七个荷包蛋,那時我正患严重的胃病,咬呀把它吃了下去,过后吃了几瓶胄舒平。郑州女孩后来上了许昌师范,嫁给了一个*人。出猪圈粪時,一个女生的劲小,但硬是挖了一大块粪往架子车上装,粪块掉了,她那粪钗一用劲一个粪齒扎到了我丰满的小屁股上,害得我违心休息了几天。
刚下乡時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处处显示好奇之心。看到仓库里架到梁上的棚子上,放的都是红薯干,我问是不是喂牲口的,同队的队友说是人吃的。从那以后一直吃了两年多红薯干和红薯面。只是麦子下来時才吃一点玉米面或红薯花卷馍。平時都是红薯馍,红薯粉条当菜。特别是红薯下来時,知青们一个个吃的瘦脸发涨红光滿面像美了容一样。我想红薯可能含糖份太高,才催肥了我们这些麻杆们。而麦子呢,绝大部分交了公粮,只留了少部分做来年的种子和吃的。劳动强度大,队友们一次能吃七八个馍。有一个叫长山的队友,会使牲口,会电工是个多面手,一次吃过十六个红薯馍,这个记录没有人打破过。有一年夏天,队里死了一头驴,煮熟后放在一个大盆子里拌了蒜。老农不吃,说夏天死的驴有*。我是馋极了,从过年到现在不知道肉是啥味,我率先盛了一大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队友们也是冲了上去争抢。第二天那些准备办丧的老农一看我们没事,趁我们下地干活还没收工回来,在队里大吃起来。此后队里还吃过死猪娃肉,那一次把我吃怕了,吃到口里粘粘糊糊,吃下去直反胃。队里有一块菜地,由一个知青负责种菜。这老兄眼神不好,戴着一副八百度的眼镜。有一天我们队里养的猪不知怎么从圈里跑了出来到菜地拱菜吃,被这老兄看到怒火冲天,大有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的豪情。一阵穷追猛打,用捆上长棍的铁铲把猪给捅死了。看来猪跑的再快,还是跑不过想吃猪肉的人。后来他才知道是我们自已的猪,可我们不管不顾,背后偷笑直夸打得好,可过了把瘾,吃的是顺口流油。这一次暴行把周围生产队的农户都给镇住了,听他们说知青连自已的猪都敢打死,我们还是看好自已的猪吧,可我们多么希望啥時有倒霉的猪能犯到荣园子张青的手下啊。在一个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時的夜晚,我约了一个小知青晚上出去偷鸡吃。那時有的农家没有鸡窝,晚上鸡一溜排卧在围墙头上。来到一户农家的围墙外,只见一溜鸡卧在墙头上咕咕的说着梦话做着美梦,可没想到这次做的却是恶梦。我们溜到墙外黑影处,我一伸手抓着一个母鸡的脖子,没等它反映过来叫出声,我把鸡脖子一拧塞在了挎包里。这時一只公鸡惊醒了,一看媳妇没有了,伸头往下看,我顺手抓着鸡脖一拧又塞在了挎包里,这项技术是我从遣送站獄友那里学来的。第二天我们到许田大队大集上另外一个知青点办的磨面换面的门市让知青朋友煮了吃,还吃上了白面条。两只鸡只吃了一只,另一只被那个知青朋友贪汚了。人们说,贼不打三年自招,我曾偷过菜,偷过麦子,偷过鸡,偷过队里的西瓜,几十年后才招出来,让看客见笑了。
随着時间的推移,一些早一年的知青招工走了,队里来了二十多个郑州知青。那時全县知青打架的风气日盛,到处打架,惹是生非,知青成了土匪的代名词。隔路谢庄的一个知青头明叫大毛,是打架的大王,郑州知青都服他,但唯独对我很好。因为他有求于我,他追求的一个女孩在我们队叫徐惠敏,鞭长末及请我保护那小丫头片子,为了联络感情请我吃了下乡后吃的第一次点心。但二人终归有缘无份未成百年好合,女孩后来成了老板,大毛坐过两年牢獄,后来成了市卷烟厂厂长。二零一三年我们在一块緊会时谈起过往还感叹不巳。知青们上路拦车坐,没有敢不停的车,知青们坐客车,没有售票员敢找着卖票,坐火车,没有列车员敢查票。知青们蛮横无理的行径,也可能是对上山下乡一种不滿情绪的发泄吧。有很多反映知青的电影,是很有各方面的故事和历史沉重感的。有一次我和郑州的一个知青到郑州,他爱吹口琴,裤兜里装了一把口琴。在许昌上火车時人太多上不去,我们两个从车窗翻了进去,坐在窗口的人一开始不让,待看清我们是知青后不敢说话了。上了火车,他兜里的口琴往外鼓着,周围的人以为是匕首,吓的都躲开了。一次,我跟随队里的拖拉机到平顶山拉煤,到了那里后排队等候。这時煤霸们上场了,谁给他好处他让谁先拉。我不干了上前找他们理论。他们横行霸道惯了,没把马王爷我放在眼里,我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他也仿效我揪我的衣领,我抓着他的手腕一拧,按着他的胳膊肘把他按在了地下骂到,你他妈也不看看我是谁,敢惹我们知青,真是不想活了。在众人的劝解下,他灰溜溜的躲在了人后,我们顺利的装了车返回家园。再说两则吃点心的事。有一天许田大队有大集庙会,我和那个装口琴的郑州好友去赶会。我知道这样的大集必定有城里的小偷光顾,就留了个心眼。到了集上,果然看到一个城里年轻人,人堆里乱钻,这看看那瞅瞅。我给同伴说有小偷,过去看看。走过去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上手了吗?对那种人我在遗送站和审查站接触过,知道一点他们的行话,什么登大轮搬大件的是火车上偷,钳工是掏包的等等。他扭头一看是知青,当時软了,也不敢否认,说还没有,我说走给我们买点心吃。当時农村很穷,过年了买盒点心舍不得吃,走亲戚送人,你送到我家拜年,我再拿着送到他家拜年,一盒点心能一直转到正月十五,有的发霉了还舍不得吃就拿到集会上卖。我记得小时候别人送了一盒点心,舍不得吃,用绳子捆起来挂在高处。我把盒子挖了个小洞,每天放学回来就偷吃两块。后来俺妈拿下盒子一看空了,以为老鼠偷吃了。咱是个诚实的孩子说我吃了,俺妈又气又笑,那次没打我。那个小偷还没上手就落在我们手上,乖乖的给我们买了盒点心,我们让他走了。我们两个吃着好吃的点心回队了。还有一次,我们队上的一个知青魏留柱一个人进城拉东西。回来的路上和一帮运货的鄢陵车队发生了矛盾,人被揍车被扣。他跑回队里给我说了此事,我带着一帮人到那把他们揍了,还下了他们一辆架子车拉回队里。第二天来了两个人拿着两盒点心到我们队里赔礼道歉,我处理的,收了点心放了车。晚上我们两个人拿着盒点心到麦场偷偷吃了,另一盒他自已偷吃了。那个年代,一盒点心就有多强的外交力啊,就像现代人送人金砖一样的威力。
随着知青岁月的磨难,我渐渐的常思念回城的生活。有時我一个人在地里干活的時候,常常望着市里的方向发呆,不知那天是个头。一次已回城当医生的阿娟回队,正好我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她和我有说有笑的,我那有那心情啊,你往我心里捅刀子啊。一三年战友聚会那次我才知道她那次回队是给我诉情去了,会上一直痴痴的看了我十几分钟,战友们挡都挡不。我才领会了知青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的真言。我们队的知青木匠青科就因为家里成份不好回城无期,抑郁的得了精神病,医院住了三个月院,我在那陪护的,这辈子我是什么都见识过了。在精神病院,一个农村的女孩因谈恋爱而得病,整天光着个上身对着一个青石板唱歌,而且还是革命歌曲,青石板上烙大饼,罐头盒里煮大米。我睡觉時一个女病人往我被窝里钻,吓得我赶快逃了出来,咱是童男,那个好事可不敢沾,看得旁边一个女家属直捧腹大笑。
西天漫漫,取得真经又近了一步,*旅第二春又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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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全斌,笔名一生坎坷,河南许昌人,年出生人,年下乡知青,年入伍,年退伍,后任工行基层行行长,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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